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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誉苏】躲不过(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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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口吃糖。

依然预估错误,我也是醉了,这拖得……

好吧,这章依然没有完结。


*          *          *

 

梅长苏停驻在朱红宫门前,回望着来时无人的路径,丝毫没有上马车回府的意思。

 

早已在马车上等候的甄平,见此不禁皱眉道:“宗主……”

 

“再等等。”梅长苏朝他微笑着颔首,又说了一遍,“再等等……”

 

这是要等到什么时候……甄平抬头看了眼日头,已快到午时,誉王殿下还是半个人影都没有,偏宗主还心甘情愿在这吹冷风。

 

图什么?

 

甄平轻叹了口气,劝慰道:“宗主,要等人也别就在这站着,上马车歇一歇吧。”

 

“无事。况且等会人来了,我还得下马车,费时又麻烦。”梅长苏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,一边指腹不住地摩挲着悬在腰间的佩玉,目不转睛地望着宫门之内。

 

忽而一阵凉风袭过。梅长苏晨间匆忙出门,本就穿得单薄,此刻更是因此而垂首轻咳起来,没料想到喉间似有痒意,引得梅长苏愈咳愈烈,最后竟是痛苦得要将心肺全数咳出一般。

 

好不容易应付完梁帝的誉王,刚行至宫门前,就听见这阵撕心裂肺的咳声。

 

誉王连忙疾步到梅长苏面前。

 

梅长苏抬头看见他,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,似有话要脱口而出,却忽然猛地低头咳出一口血沫,鲜红在他钴蓝色的衣袂上缓缓晕开。

 

誉王死盯着那血迹,不过一息,他便沉声道:“甄平,扶先生上马车,本王……先行一步,到府上把事情安排好。”

 

梅长苏本想叫住誉王,但奈何他火急火燎,解下誉王府马车前的一匹马,立刻就离开了。

 

待梅长苏乘着马车回到苏宅,便立即被早等在门前的誉王拉去内室,老老实实任刚到苏宅没多久的蔺晨把脉。

 

“咳血对我来说是常事。”梅长苏安抚着对誉王道,“你过忧了。”

 

誉王沉着脸,并不说话。

 

梅长苏也装作看不出他脸色极差,只道:“我在金陵的两个严冬,不也生了几场病,病得严重时日日卧床,甚至不省人事,可你看我,现在不一样还好好的吗?”

 

说着说着,他小心地瞄了眼誉王,正巧誉王也看了过来。

 

不过眼神更加可怕了。

 

这可有些不妙了。梅长苏思忖着,又道:“先前在悬镜司中,我被夏江胁迫着吃了乌金丸,据说七日过后必死无疑,我七日之后虽说卧床了数日,但到底没出事……”

 

“一派胡言!”誉王皱眉打断他的话。

 

蔺晨从来只见过别人被这江左梅郎噎着,现下见梅长苏瞬间便噤了声,他不由乐了:“怎么,不继续说了?”

 

梅长苏撇过头,愠了他一眼。

 

蔺晨挑了挑眉,对一旁的誉王缓声道:“咳一咳确实是不可避免的,不过这因拔去火寒之毒而残留在身体里的病根,因为某人不但没有听蔺某的话好好调理身体,而且整天劳心劳力,已经越来越严重了。”

 

誉王神色肃然,他问蔺晨道:“少阁主可有办法医治好他的病?“

 

“这是连我父亲都毫无办法的病……”蔺晨叹息了一声,道,“不过若让他从现在起好好调理身体,不再去理会那些朝堂繁杂之事,依我的医术要将他保住还不算晚。”

 

誉王闻言,转过头望着欲言又止的梅长苏,道:“现下你最关心的应该就是翻查赤焰之案的安排与契机吧?”

 

顿了顿,他又道:“也罢。这件事毕竟是你的心结,但只有这一次……以后无论如何,我都不会再让你拿自己的身体儿戏了。”

 

梅长苏放下心来。

 

誉王起身将蔺晨引出内室。

 

“蔺少阁主,你实话和我说,梅长苏他……你能保证他活几年?”

 

“誉王殿下说笑了。我琅琊阁的名声,我蔺晨的医术,都是天下闻名的。我说了会保住梅长苏便能保住。难道你信不过吗?”

 

誉王唇边浮出一丝冷笑。

 

“你不用跟我来人前那一套。我现在虽是没了实权的二珠亲王,你琅琊阁也确实高手如云,不用畏惧我,但要给你们制造些麻烦,我还是做得到的。”

 

蔺晨望着誉王好一会,才终于泄气,道:“好吧好吧……既然被你识破,我也不怕说出来……不过若我说出实情,你可得承受住。”

 

誉王轻轻呼出一口气,道:“快说吧。”

 

蔺晨抿了抿唇,道:“长苏他……尽我全力的话,恐怕也至多只剩不到两年的时间了。”

 

誉王悚然地猛揪住垂在手边的衣袂。

 

“果然……”

 

他悲戚地道:“果然如此……”

 

*          *          *

 

半月之后,正逢梁帝大寿,誉王虽已失势,但亦在出席之列,而智绝天下的麒麟才子梅长苏也在意料之中收到了入宫的召请。

 

如今萧景琰的太子之位已然稳固,朝中大臣又都大多心向太子,此次寿宴正是赤焰之案被再次提及的良机,梅长苏为此精心谋划,几度废寝忘食。

 

蔺晨不止一次见到梅长苏因思虑过甚而至旁若无人的状态,誉王却只是驻足于门前,既不靠近也不走远,有时竟能这样一整天都只静静地看着。

 

他劝慰誉王不得,每每只得叹道:“痴人……”

 

如此直至寿辰入宫的这一天。

 

誉王与梅长苏两人在宫门前下了马车,他们并肩着前行着,只谨慎地低声交谈了几句。

 

“若此事顺利了结……先生要答应本王,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。”

 

“有殿下在,苏某又怎能松懈。苏某可早已打算要伴殿下许久的。”

 

这只是个谎言。

 

不管是梅长苏,还是萧景桓都心知肚明,偏谁都不肯顺从,硬是要在面上装出一副两人确能相伴到老的模样。

 

心便愈痛。

 

*          *          *

 

誉王也知今日赤焰之案将被重新提及,他却未想过太子与梅长苏居然能说动莅阳长公主,令她心甘情愿携谢玉手书上殿,历数当年夏江及谢玉罪证,逼梁帝重审赤焰旧案。

 

这相当于直接在寿宴之上,狠狠扇了梁帝一巴掌。

 

一言既出,周围所有大臣嫔妃侍卫,都一并下跪请梁帝重审旧案。

 

梁帝环顾四周,却没有发觉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。

 

又是证据确凿,又是满朝文武跪请,这分明就是逼迫他承认自己曾使八万赤焰军蒙冤,导致他们惨死梅岭。

 

一国之君岂能容忍留有如此大的污点载入史册。

 

只是现下情形已不容梁帝置喙,但他被逼到如此地步,还恰好看见梅长苏依然安坐于席间悠然自得,一时气急便立即拔出悬挂在一旁的佩剑。

 

他几乎在瞬间就确定了梅长苏的真实身份,气血翻腾之间大喊着乱臣贼子,竟是提着宝剑直直冲向梅长苏。

 

太子见状不禁皱眉想要上前阻拦,却由誉王先上前一步钳住了梁帝握着剑柄的手。

 

“萧景桓,你给朕让开,朕要杀了这个乱臣贼子,你若拦着,朕便先杀了你!”

 

“父皇说笑了。“誉王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梁帝,”你杀不了他,也杀不了我。“

 

他边说着便用另一只手直接握住剑锋,面无表情地硬是将梁帝手中的剑甩了出去。

 

长剑被猛地掷落在地,誉王的手掌也被割得鲜血淋漓,他却还是直直盯着面前万分惊异的梁帝,道:“梅长苏的命是我萧景桓的。“

 

“逆子!你这逆子!“

 

“自我出生起,“誉王嗤笑着将声音压低道,”自我的亲生母亲战死沙场起,自滑族灭国起……你不就该料到终究会有这一天了吗?“

 

梁帝悚地一惊:“你已经……知道了?“

 

他并不回答,只轻轻地呼出一口郁气,转过身朝梅长苏走去。

 

梅长苏站起身来,上前就握住他受伤的手,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查看。

 

“痛吗?“

 

誉王凝视着梅长苏愈发苍白的脸。

 

他回答道:“痛。“


*          *          *


后文:(终) (番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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